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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谋高嫁: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! 第240节

  周泊序摸了摸庄韫的头,折身进内室洗漱。
  并非是他不让庄韫进内室,而是郁澜不让。
  一夜纵情,内室屋中充斥着欢爱后的余味,郁澜臊的不行。
  周泊序洗漱后,去了外室陪庄韫,等郁澜梳妆完一道去敬茶。
  父子俩说着话,珠帘挑开,妆扮好的郁澜走了出来。
  “母亲。”庄韫起身欣唤。
  郁澜温柔询问:“韫儿昨夜睡的可好?”
  庄韫点头:“我一觉睡到了天亮。”
  郁澜闻言放了心,三人一起出屋往前院去。
  跨门槛时,郁澜腿根一软,险些跌倒。
  周泊序眼疾手快,及时伸手扶住了她。
  “母亲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庄韫关心问。
  “没……没事,没注意。”郁澜红着脸遮掩过去。
  好在庄韫没多问,郁澜暗松口气。
  三人到前院厅堂时,周太傅和周母已坐了一会儿了。
  见到三人,周太傅满面笑容,周母微皱着眉,面色沉凝。
  时隔多年,再次见到郁澜,周母心绪很是复杂,一时没调整好心态,不知该如何面对。
  好在郁澜不在意,端过婢女递来的茶,敬奉到周太傅面前:“父亲请喝茶。”
  “好好。”周太傅满脸慈笑的接过,喜滋滋的喝了一口。
  郁澜移步到周母面前,奉上温茶:“母亲请喝茶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周母接过,象征性的饮了一口,递给郁澜一只锦盒。
  周母明白,郁澜贵为公主,便是下嫁给周泊序,也仍旧尊贵。如此恭顺的给她敬茶,已是莫大尊敬。
  “谢母亲。”郁澜收好,坐到周泊序身旁。
  婢女再次端来三盏茶,庄韫一一敬奉。
  “韫儿请祖父喝茶。”
  “好孩子。”周太傅喝了茶,送给庄韫一套笔墨纸砚。
  “谢祖父。”庄韫交给暮春帮他拿着,又给周母敬茶。
  “韫儿请祖母喝茶。”
  周母轻应一声接过,浅啜一口,随后递给庄韫一只红包。
  “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。”
  “谢祖母。”庄韫双手接过,恭谦识礼。
  看着庄韫这般模样,周母不由想起了周泊序小时候,两人神情竟有几分相似。
  当真是有这父子缘分。
  周母暗叹一声,心中释然,嘴角浮现出淡淡笑意。
  庄韫走到周泊序面前,双手端着茶盏道:“韫儿请父亲喝茶。”
  父亲这两个字眼,庄韫第一次对着人叫出口,忍不住红了眼。
  他终于有父亲了,不用再艳羡别人了。
  “韫儿乖。”周泊序接过茶,喝了个干净。
  搁下茶盏见庄韫红着眼紧怯的看着他,周泊序将他拉到跟前,温声道:“我给韫儿寻了匹马,韫儿可要去瞧瞧。”
  这是他悉心给庄韫准备的礼物,寻了好几月,是匹难得的良驹。
  “好。”庄韫重重点头,迫不及待。
  周泊序同周太傅和周母打过招呼,跟郁澜一起牵着庄韫去了马厩。
  第289章 圆谎
  金色朝阳洒在一家三口身上,画面温馨又和谐。
  周太傅望着三人的背影,欣慰道:“这样挺好,公主是个好儿媳,韫儿也是个好孩子。”
  周母没说话,但面容显而易见的缓和下来。
  夫妻多年,周太傅只一眼就明白,周母这是接受郁澜和庄韫了。只是碍于脸面和要强的性子,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  也罢,来日方长,他们一家人有的是时间。
  从马厩回来,净了手坐到膳桌前,庄韫的兴奋劲儿还在。
  “父亲,我什么时候能骑雪影?”庄韫眼巴巴的问周泊序。
  雪影是方才他们给马取的名字,因早膳时候到了,又还要进宫请安,是以周泊序只是带庄韫看了一眼,并未上马试骑。
  望着庄韫满含期待的眼神,周泊序用帕子擦干手道:“傍晚我带你出城跑马。”
  夏日天热,只有太阳落山之际,才会凉快一些。
  “好。”庄韫欣喜应下,眼睛亮的发光。
  郁澜看着两人自然亲和相处,面上露出舒心笑容。
  早膳后,三人进宫请安。
  与此同时,陈太医到了曹府。
  作为见证,郁峥和御史大夫也去了曹府。因曹太师病重不宜见客,几人便在厅堂等候,只让郑公子同陈太医去了曹太师院中。
  曹骞带着两人进了曹太师的屋子。
  郑公子揣着满腹疑惑,走近床榻见到床上睡着的人,当即变了脸色。
  曹太师当真还活着!怎么会这样?
  “父亲。”曹骞唤床上的曹太师,一连唤了几声,曹太师都没有回应。
  陈太医心中一‘咯噔’,浮出不好的预感。
  “我给太师瞧瞧。”陈太医伸手触碰到曹太师那刻,心立时沉了。
  酷暑六月,曹太师的手竟然是凉的。
  为了确认无误,陈太医探过脉又探了鼻息,确认曹太师已死。
  “曹大人,令尊……故去了。”
  “什么?”
  “什么?”
  曹骞和郑公子同时惊诧出声,对这个结果大感意外。
  震惊过后曹骞上前,抓住曹太师的手,急声呼唤。
  可不论他怎么唤,曹太师都没有半点回应。
  “怎么会这样?昨夜我还侍候了汤药,怎么会……”曹骞跪在床前,悲痛万分难以接受。
  昨夜那碗‘安神汤’,是他当着曹家人的面,亲自喂‘曹太师’喝下,没有引起任何起疑。
  陈太医道:“曹大人节哀,令尊应当是在睡梦中离去,走的很安详,没有痛苦。”
  人死脉消,陈太医什么也探不出来。
  郑公子呆立在原地,怔然问:“昨夜刚走?”
  “是。”陈太医回了一声,道:“老夫去向璟王殿下复命了。”
  郑公子看了一眼床上的曹太师,也跟着走了。
  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曹骞面上露出冷笑。
  想利用他父亲的死做文章?那也得看他答不答应。
  索性将要行事,曹太师的死也无法一直瞒着,陈太医来这一趟正好,替他全了这场戏。
  曹骞起身,居高临下的睨着床上故去的曹太师,去准备最后一场收尾戏。
  前院厅堂,郁峥几人坐了没多久,就见陈太医同郑公子回来了。
  这么快?
  “曹太师如何?”郁峥问。
  陈太医拱手道:“回王爷,曹太师已故。从表象上看,应当是昨日夜里于睡梦中离世。”
  这只是根据表面迹象推测,确切的原因,需要验尸。但曹太师备受尊崇,缠绵病榻多年于自己家中故去,合情合理,无需也无人敢验。
  御史大夫和郑郎中听到这话,皆是一惊。
  怎么就这么巧?
  曹太师昨日还活着,今日太医一来就死了?
  厅中一时陷入沉寂。
  这时,曹骞眼眶赤红,一脸沉痛的来了。
  “家父已故,身后事急需操持,就不留王爷和几位了。”
  “曹大人节哀。”郁峥几人起身离开。
  然刚踏出厅堂,就被曹晟拦了路。
  “姓郑的,你说话不算数。”曹晟怒瞪着郑公子。
  曹太师虽死,但是昨夜才离去的,并非如传言那般已故几月,是以这事算郑公子错了。按约定,他要向曹太师赔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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