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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战神掳走后 第74节

  凌息展颜一笑,如天空高悬的烈日,没有丝毫阴霾,“好。”
  .
  霍永登家偷鸡不成蚀把米,即使在家里养伤,仍能听到隔壁故意提高音量的闲言碎语。
  赵秀娟也不带着自己女儿在村里闲逛了,成天跟老鼠一样躲在屋里。
  霍常安依然早出晚归上田里干活,可满脑子都是大哥决绝的话语,整个人浑浑噩噩,误伤自己好几次,手上腿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。
  他垂头丧气地盯着再次割伤的手,血珠子持续冒出。
  如果他带着一身伤去见大哥,大哥会对他心软吗?会像从前那样帮他处理伤口吗?
  每当他内心钻出点希望,大哥那日冷漠的眼神便会一次次闪过脑海,将他希望的火苗浇灭,独留高温灼伤后丑陋的伤疤,隐隐作痛。
  他们一家的事,霍琚和凌息毫不关心。
  他俩目前最大的烦恼是,总有人上门撬墙角。
  是的,自从凌息在种田一事上崭露头角,村里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看他的目光皆变得火热。
  作为凌息官方认证的唯一丈夫,霍琚做梦也想不到,居然有人敢上门撬他墙角。
  对!上门!撬墙角这种私密活儿,那些人大白天就敢来。
  而且人家故意挑选他在的时候。
  起初是老汉独自来,压低声音同他谈价钱,霍琚一时没搞懂对方谈的是啥东西的价钱。
  直到老汉露出一口黄牙,朝里屋使了使眼色,“你家里还能有啥值钱的,最值钱的不就是你夫郎嘛。”
  弄明白老汉的来意,霍琚骤然冷下脸,浑身气压如飓风来临,目露凶光,直接捏碎手中茶杯,茶水和瓷片飞溅,碎片划过老汉脸颊,拉开一条血痕。
  老汉当即双腿一软,从椅子上跌坐在地,全身觳觫,涕泗横流,“对……对不住,对不住……我错了,我错了!”
  头一天就来了四个,第一个老汉仓皇逃窜,第二个妇人圆润滚出,第三个媒人连滚带爬,第四个壮汉……直接被霍琚从院子里扔了出去。
  接连几天,那些人仍然贼心不死,惹不起霍琚就偷摸跑去游说凌息,一开始来的人基本是想掏钱同霍琚买人,后来者则开始对霍琚说教。
  “你夫郎那样厉害,飞黄腾达是迟早的,瞧瞧你性子木讷,嘴巴又不甜,腿脚还不好,如何能伺候好你夫郎,比起到时候他同你和离,不如你主动再为他寻一位夫君,你只要把人攥在手里,到底越不过你去。”
  类似的话,霍琚从前只听媒人同正妻讲过,头回遇上同丈夫讲的,并且当事人还是自己!
  霍琚近日低气压环绕,整个人仿佛裹着森森鬼气,连他做的菜味道也开始变奇怪。
  凌息夹了一筷子茄子,咀嚼两下,脸皱成一团,“你……你把醋坛子打翻了吗?好酸!”
  霍琚掀起眼皮瞥他一眼,筷子徐徐伸向茄子,放进嘴里。
  凌息认真端详男人,等待他露出同自己一样的表情,结果等来一句:“没有啊,味道很正常。”
  凌息震惊,不信邪地再次夹起一筷子,酸得他差点吐了。
  “是我味觉有问题还是你?”
  他伸手端起那盘茄子,放到鼻子前面嗅了嗅,铺面而来的酸味,险些熏到他眼睛。
  “霍大郎,你出问题了!”
  眼看马上就能动手术,千万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再出点问题。
  凌息神色严峻,“咱们明早上县城让秦大夫给你瞧瞧。”
  “不必,我身体很好。”霍琚果断拒绝,将茄子换到自己跟前,波澜不惊地吃起来。
  “你吃这个,这个不酸。”
  凌息盯着眼前的蔬菜煎蛋汤,一脸木然,这道菜要是能酸,他连夜送霍琚去看病。
  “不要讳疾忌医。”凌息语重心长地劝。
  霍琚筷子顿了顿,“我知道怎么回事,没大问题。”
  凌息抬眸,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,“你知道?”
  “你怎么了?”
  霍琚没回答,沉默地吃饭。
  凌息最恼火他这点,遇到不擅长应对的情况,不想回答的事情,直接保持沉默。
  胸口有点憋闷,凌息决定让对方也不好过。
  “你……”
  霍琚闻声抬头,随后他听到凌息语气惊讶地问:“你该不会是有了吧?”
  凌息的话传入霍琚脑子里,他第一反应是懵的,有了?有啥了?啥有了?
  大脑经过短暂地处理,他才猛地反应过来,凌息话中的意思。
  旋即,男人一张俊脸,阴沉得可以拧出水来,握在手中的筷子应声而断。
  凌息似乎毫无察觉,纳闷儿地自言自语:“不对呀,你不是小哥儿,没有生育能力,怎么可能有小宝宝呢。”
  就在霍琚以为凌息脑子终于清醒了的时候,凌息漂亮的凤眼含着笑意望向他,“而且,是你哔——我,要怀也该是我怀。”
  粗鄙直白的话令霍琚倏地瞳孔放大,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脸迅速爬上枫叶般的绯色,脖颈儿明显的经络鼓起,喉结上下滑动,似乎遭受了极大地冲击。
  凌息没想到,两人日常生活已经进入老夫老夫状态,提到那种事霍琚反应仍像个未经人事的愣头青。
  胸口郁气烟消云散,忘记一开始打算报复霍琚,叫对方也不开心的事,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被自己作弄后,反应可爱的霍琚,以及男人美好的肉.体。
  视线情不自禁跟随男人的喉结,与自己迥异的肤色,结实的胸膛,挺括的肩背。
  霍琚的手臂很长,肌肉线条流畅紧实,凌息记得它们可以轻松将自己圈住,那时的他窝在男人长臂与胸膛间,像只回巢的倦鸟。
  心脏剧烈搏动,熟悉的热潮再度汹涌,凌息全身体温倏然升高。
  他忘了,自己热潮即将来临,身体处于敏感时期,越是任由欲-望疯长,越是难以控制,他得像个无欲无求的圣人,不思凡尘。
  在此期间他甚至要避免杀生,比如杀鸡宰羊一类,否则一不小心激发出他的凶性,整个村子都得完蛋。
  一直以来,凌息比较担心的都是自己的杀欲,万万没想到,他意外砍到霍永登,心如止水,看霍琚脸红一下,几欲失控。
  凌息悟了,原来自己是个色胚。
  注意到凌息突然的变化,霍琚脸色一变,站起来跨步到他面前,声音严肃:“你热潮来了?”
  凌息趁势抓住他的手,男人平日偏高的体温,在此时的凌息眼里,像杯温凉的白开水,喝着正舒服。
  “大……大概。”
  凌息自己也不太确定,他感觉和上回有点像,又不太像,具体哪儿不一样,估计得再细细感受一下。
  上回由于事发突然,又得找合适的人,为了避免事情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,他强行忍耐热潮来临的痛苦,几乎把自己逼到极限,并非一次正常的热潮,无法作为参照数据。
  听到回答,霍琚顿时顾不得其它,搀着凌息准备回屋,“还能自己走吗?”
  凌息点头,他不仅可以自己走,并且可以扛上霍琚健步如飞。
  “我是热潮来了,不是中了春-药。”
  他听闻小说影视剧里,中了春-药的人都会失去力气任人摆布。
  但他们新人类不一样,度过热潮期需要大量体力,这期间力量不会减弱,反而会变强,就是会变得混乱,不受自己控制,所以才会出现新人类攻击普通人类的现象。
  霍琚哑口无言,脑海里莫名浮现他和凌息初相识的那四天,他尚且需要见缝插针吃点东西,补一补瞌睡休息休息,凌息根本用不着,全程生龙活虎,犹如一头守着猎物的饿狼,等猎物吃饱,就该轮到自己了。
  “咕咚——”
  霍琚艰涩地吞咽一口唾沫,久违的心理阴影再次爬上心头。
  现在跑还来得及吗?
  第72章
  刘枝双手紧握,在牢狱前徘徊,直到引起狱卒的注意向他看去一眼,他才浑身一震,下定决心般走过去,掏出散碎银子偷偷塞给对方。
  没多会儿,他被带进里间牢房,灰头土脸的青年不经意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,抬眸瞧清来人,倏然红了眼睛,“小爹!小爹!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来救我!”
  刘枝用力咬了咬下嘴唇,苍白的唇上印出血渍,“阿升,你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  曹高升点头如捣蒜,一副无有不应的模样,“我答应,我什么都答应。”
  “小爹,您今日要是不来,孩子往后就再也见不到您了。”
  他抹了抹眼泪,双手颤抖地握住刘枝因常年干活而布满老茧的手。
  刘枝深呼吸一口气,深深凝视他的眼睛,“此事了结,我们就离开这儿,凌息是我的救命恩人,如今小爹做出这般猪狗不如的事,再没脸见他,你得带小爹离开此处重头开始生活。”
  “好!您放心,我本就打算离开,从今以后您不必再操劳,只用安心享福就好,孩儿一定会孝顺您。”曹高升拍着胸脯再三保证。
  刘枝眼眶湿润,盯着曹高升的眼睛,重重点头,声音嘶哑,“好,小爹相信你。”
  .
  凌息的热潮确实来了,整个人跟八爪鱼一样缠在霍琚身上,扯也扯不下来。
  霍琚肌肉结实的手臂上竟被凌息抓出了红印,久久无法消散,那是凌息嫌弃他太磨蹭,一个翻身调转位置,居高临下俯视男人。
  舔了舔殷红的唇,墨色的眸洇开丝血色,宛如狩猎中的野兽。
  看似纤细的窄腰,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。
  霍琚猝不及防,猛地咬紧牙关,险些城门失守,“凌……凌息……”
  他伸手试图抓住凌息手腕,强行制止对方的动作,然而换来的却是少年更加疯狂的进攻。
  凌息俯身,白皙的手掌扣住男人古铜色的手臂,霎时,霍琚恍然以为自己被镣铐牢牢钉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  霍琚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生死,已经许久未曾尝到这种被动的滋味儿,以至于他下意识反抗,禁锢住他的并非玄铁,仅仅是一双看似柔弱的双手,然而这双手无论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。
  霍琚再次清楚意识到他与凌息间的力量差距,大脑尚未思索出个所以然,凌息浪淘般汹涌的攻势便叫他肌肉紧绷,呼吸颤抖,倏地用力攥住床单,手背青筋暴起。
  凌息说得对,热潮和春-药压根儿不是一种东西,他彻底相信凌息不但可以走动,大抵还能再割五亩地的稻子。
  努力到天色将明,却被凌息掀翻,用事实证明,自己前半夜的努力都是白瞎。
  日光照进屋里,霍琚意识消失前的唯一念头就是,下次得换个结实的床。
  是的,二人成婚时新做的床,被他俩弄塌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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