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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战神掳走后 第102节

  庞润珠慌张地看向父亲,一扭头才注意到门外除了他爹还有一人,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,脸颊圆润,带着婴儿肥,年纪估计不大,肩上背着个药箱。
  药箱?
  “润珠,别担心,这位是爹生意上的朋友,凌老板,这是他介绍的柳大夫,特意来给你治病的。”庞东来赶忙上前安抚儿子的情绪。
  “治病?”果然是治病。
  庞润珠摇摇头,“不,我不治。”
  根本治不好,一次次尝试,一点好转也没有。
  他不想再体会期待到失望的煎熬了。
  “我不治,爹你带他们走吧,我要休息了。”庞润珠坚决地走回房间。
  那位凌老板居然在翻看他桌子上的书本。
  “你!谁准你看的?乱动别人的东西,你有没有礼貌?”庞润珠一把抢过凌息手里的书。
  凌息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,“你对算数感兴趣啊。”
  庞润珠抿着唇不说话,态度警惕地与凌息拉开一段距离,手里紧攥着那本书。
  “不如这样,我们来比赛,你输了就乖乖治病。”凌息撑着腮帮笑盈盈对庞润珠道。
  庞润珠盯着他,下意识反问:“你输了呢?”
  凌息故作苦思冥想,“我输了的话……”
  庞润珠直直地注视他,打算听听他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,总归自己不会答应。
  他根本没必要同这人比赛,算数不需要与人论输赢,而且他不认为这人可以赢过他。
  “我怎么可能输呢。”凌息凤眼生辉,目空一切。
  傲慢到令庞润珠瞪大眼睛,手臂爬满鸡皮疙瘩,胸口重重起伏。
  难以置信,世上竟有如此狂妄自大之人。
  他是看不起算数还是看不起自己?
  “比就比,你要是输了,必须在合宴酒楼门口大喊三声:我是蠢蛋。”
  “润珠!”庞东来厉声呵斥,凌息再怎么也是他的合作伙伴,让人丢那样大的脸,他拿什么赔罪。
  庞润珠在父亲的厉声下回过神,被怒火冲晕的脑子恢复清明,凌老板是父亲生意上的朋友,他断不可这样无礼,若是伤了两边和气,不知会给父亲添多少麻烦。
  张口准备道歉,却见凌息摆摆手,“没关系,反正我又不会输。”
  庞润珠:“!!!”
  这家伙好气人!
  究竟是哪家的小公子这般目中无人,家境必然不凡,自小骄纵着长大吧。
  想他从前,也是被父亲骄纵着长大的。
  庞润珠眼神暗了暗。
  凌息冲呆愣在门口的二人说:“公平起见,试题由二位出吧。”
  柳仲思虽然从医,但自幼也是念过书的,何况医书中药剂的用法用量,需要用到加减乘除,他的算数称不上多好,不过够用。
  两人点头答应。
  一共五题,以运算速度和准确率作为胜负的评判标准。
  “咳咳。”柳仲思清清嗓子,开始念题干:“有方田广十二步,从十四步。问为田几何1”
  凌息、庞润珠:“一百六十八步。”
  庞润珠惊讶地转头去看凌息,他竟然跟自己答得一样快!
  五道题一题比一题难,但在凌息看来顶多高中生水平,他指最后一道压轴题。
  是一道几何体,听完题目两人同时在纸上写写画画。
  庞润珠在旁边奋笔疾书,刚把图画完就听身旁人音调懒散:“三百二十三步。”
  怎么可能这么快,乱答的吧。
  这个念头冒出个尖儿,就听他亲爹震惊道:“答对了!”
  庞润珠瞳孔地震,手里的毛笔“啪嗒”掉落在地,滚落一圈墨汁。
  自己还没开始,凌息已经结束了?
  这真的是人能办到的事吗?
  第97章
  “庞公子的病问题不大,只要将脖子上的肿块切除应当就没问题了。”柳仲思给庞润珠把完脉,又仔细检查一番他脖子上的肿块,给出诊断结果。
  尚未从凌息高超的运算速度中回过神的庞润珠,陡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来了这么一句,险些原地跳起来。
  “你!你是哪里来的庸医,满口胡言乱语,草菅人命!”
  那肿块怎么也是从他皮肤上长起来的,即使他厌恶至极,却也得承认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,怎能说切除就切除,与割肉有何异。
  不光庞润珠这个病患听完柳仲思的话后反应激烈,庞东来同样难以接受,他活了大半辈子,阅历称得上丰富,但割肉的事情只在闹饥荒的时候听过。
  若真割了,他儿子能有命在吗?
  庞东来为难地看向一旁的凌息,期望他可以给自己一点意见。
  凌息一眼看出庞东来的忐忑,安慰道:“二位别害怕,柳大夫师承正统的疡医派系,医术精湛,并非江湖上骗人的游方郎中。”
  他冲庞东来点点头,鼓励道:“庞老板,我相公的腿您也见过,整场手术由柳大夫主刀,秦大夫协助,结果很圆满,令郎的手术风险可比我相公小多了。”
  庞润珠听完凌息的话,震惊地扭头去看自己父亲,难怪父亲要找凌息,原来因为凌息的丈夫接受过这位柳大夫的治疗,他迟疑地开口:“爹,凌老板丈夫的腿……”
  庞东来朝他肯定地颔首,“前阵子我去找凌老板时,他相公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。”
  庞润珠目瞪口呆,心口倏然涌起一阵激荡的情绪,他有救了?
  终日困扰他的噩梦终于能结束了吗?
  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太阳下,不再受旁人指指点点了?
  偌大的惊喜砸中庞润珠,泪意洇湿眼眶,他嘴唇颤抖地望着父亲,“爹,我想试一试。”
  庞东来受不了宝贝儿子落泪,心疼地抱住人,轻轻拍拍他的后背,“好,咱们治,一定能治好的。”
  父子俩平复好心情,端端正正,跟两个小学生一样坐在桌在前听柳仲思讲清楚细则。
  “庞公子的肿块已经很大了,切除起来比较麻烦,事后脖子上可能会留疤。”柳仲思抬眸看向庞润珠。
  小哥儿最是爱美,听到这话估计心里不好受,庞润珠却笑了笑,淡然地说:“没关系,总比顶着个大包好。”
  柳仲思点点头,“我祖父研制有专门祛疤的药膏,之后每日涂抹可以淡化疤痕,虽然无法做到完全消失,但不近瞧,应该很难发现。”
  庞东来紧绷的脸松弛下来,紧紧握住庞润珠的手,“太好了润珠。”
  “嗯!”庞润珠眼含热泪,抿着唇,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。
  “另外,所有手术无论大小皆有出现意外的可能,这是手术同意书,二位请详细阅读再决定要不要签。”柳仲思拿出凌息为他准备的免责声明。
  庞家父子疑惑地接过纸张,什么叫“手术同意书”?他们头一回听到,好新奇。
  当一条一条阅读后,父子二人面色逐渐严肃,继而变得凝重。
  “会……会有死亡危险?”庞润珠年仅二十,即便外人总嘲讽他二十岁的老哥儿嫁不出去,但放到整条生命的长河中,二十岁非常年轻。
  心头涌起惧意,庞润珠手上温度倏地降低,轻轻发着颤,无错地将头转向父亲,“爹……”
  庞东来神色沉沉,拍拍儿子手背安慰,“没事,润珠别怕,有爹在,不会让你出事的。”
  “柳大夫,我们想再考虑一下。”
  柳仲思没多加劝说,“明白,事关重大,二位考虑清楚是应该的。”
  庞东来留凌息和柳仲思吃饭,两人摆摆手,表示还要回去给霍琚做检查,改日再登门。
  人家有正当理由,庞东来不好勉强,站在门口目送两人离开。
  马车消失在视线中,庞东来长长叹口气,不好办啊。
  听说霍琚的腿治疗起来非常复杂,那场手术从天亮做到天黑,与之相比,切除他儿子脖子上的肿块应该算得上简单,可他仍是不敢,那是他唯一的儿子,如果不做手术,唯一的后果是庞润珠嫁不出去,他又不是养不起儿子,不嫁就不嫁。
  而做手术的后果是,他可能会像当初失去妻子一样失去儿子,但也可能一切顺利,儿子恢复成正常模样,不再受人非议,能够开始新生活。
  好难选,不知当初凌息是如何做出决定的,霍琚的情况更为复杂,想必凌息比他煎熬纠结多了吧。
  马车上的凌息对庞东来的内心活动一无所知,如果他知道多半会一脸茫然,他不纠结啊,需要治腿的是霍琚又不是他,要不要治疗,全在霍琚自己,他只用担心挣钱的问题。
  柳仲思和凌息抵达医馆,秦大夫正好得空在给霍琚做检查,啧啧称奇,“太神奇了,恢复得太好了。”
  柳仲思进去瞧见行动自如的霍琚同样震惊,“霍大哥,你的恢复能力太强了吧,我和外公预计你最早得下个月才能慢慢行走。”
  凌息解释:“他在家天天练习,一点儿闲不下来。”
  “我怀疑要不是有我看着,他兴许准备开始练武了。”
  秦大夫皱眉,不赞成地警告霍琚,“练武万万不可,别仗着身体底子好胡来。”
  被自家夫郎卖了个干净,霍琚不敢还嘴,老老实实应下,“好。”
  “对了,凌息哥,我这儿酒精快用完了,能和你买些吗?”柳仲思偏头询问。
  “你要给我送银子,我做什么不答应?”凌息莞尔。
  此时秦大夫忽然开口,“前些日子我去开了个会,各家医馆的大夫都在向我打听酒精的事,若是价钱合适,他们有意购入,希望我帮忙牵个线。”
  秦大夫说的会议,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办,参加人员皆是当地有名的大夫,老人带新人,互相交流切磋医术,引荐有潜力的小辈,另外也是一种人脉关系网。
  往常秦大夫过去,大家对他称不上冷落,却也不算热络,他是当地医术最精湛的大夫,脾气亦是跟他的医术一个级别,生起气来谁的面子都不给。
  这回过去,大家异常热情,甚至称得上谄媚,弄得秦大夫鸡皮疙瘩掉一地,问过才清楚,全是来跟他打听酒精的。
  酒精可以消毒杀菌,对于治疗外伤帮助极大,而且新鲜事物人人好奇,哪怕买不到仍想了解一二。
  凌息面露为难之色,“秦大夫,即便我有再多的酒精卖给诸位,应当也只能供给有钱人使用,真正需要用上的贫民百姓根本买不起这东西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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