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
“池公子自入府以来就在咱们府里横行霸道,完全不将您放在眼中,还欺负沧侍郎,连他的男侍也敢公然侮辱奴,可他却包庇远山。”
“奴受委屈没什么,可奴不愿看主君您伤心,每每殿下去他那里,主君您都很失落,这些奴都看在眼里…”
温言澈打断朗月:“不可胡说。”
“是,主君。”
冷清凝看向温言澈,眼中有愧疚,原来阿澈如此在意吗?
“朗月,你说本座包庇远山,又口口声声说他污蔑你,他如何污蔑你你倒是说。”
郎月挺直身板,声音不大不小说道:“池公子问问您的下人,他当时拿了多少银子试图贿赂奴。”
池焰看向远山。“嗯?”
远山表情懵懂,老实说道:“奴当时先是给了朗月主事三两,后又分别拿了五两和三十两,主子,有什么问题吗?”
厅内众人叹气声响起。合着这憨憨是真憨啊!
池焰差点心梗,眼珠子只差瞪出来,狠狠斜了远山一眼。
看主子和众人这副表情,远山摸摸后脑勺,不懂为什么大家要用这种眼光看他。
冷清凝眉头紧锁,片刻后哀叹一声。
“阿澈,朗月是你的人,就交给你处置吧。”
“嗯。”温言澈点头。
冷清凝看向跪着的人:“永福,从犯,利欲熏心以下犯上,胆敢下毒谋害侍君,嫁祸准侧君。念在尚未酿成大错且挨了四十大板的份上,再打二十大板,逐出府去,三族之人永不录用。”
永福感激道:“谢殿下开恩。”
“远山,此事因你而起,为讨好主子竟献计要给侍君下毒,虽未实施,但心思不纯,其心可诛。重打三十五大板。罚三个月俸禄。”
“奴…,谢殿下开恩。”远山十分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。
“永寿,洒扫小管事以后你来当。”
永寿磕头谢恩:“谢殿下,奴定尽心,不负殿下厚望。”
“嗯,此事到此为止。”
…
晚上,合欢轩
“时逸,这次你无辜受牵连,本殿心里十分过意不去,你可有什么想要的,本殿尽量满足你。”
陆时逸温柔笑笑,“殿下,您给侍身的已经很多了,时逸很满足。”
“时逸,主君和阿焰那边…,他们都不是有心要害你的,阴差阳错让你遭了罪,本殿已经惩罚过他们院的下人了,你莫往心里去。”
陆时逸面上无所谓的说道:“侍身已经听说这件事了,侍身不怪他们,是侍身自己运气不好。”
冷清凝感概:“时逸,你总是如此心胸豁达,让本殿对你很是钦佩。”
第49章 这夜,使人迷醉
“殿下过奖了,时逸唯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与院中兄弟们和睦相处,为殿下分忧。”
冷清凝面上欣慰。“嗯。”
一个时辰后,冷清凝起身回了蔷薇苑。
小安扶着陆时逸起身,给他拿来软垫。
一脸谄笑:“主子,还是您聪明,洞悉了他们的诡计,将计就计,如今殿下对您可真是体贴入微百依百顺呢。”
陆时逸哼笑一声,“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。”
既然要争,为何不利用起一切可以利用的时机?
“就是可怜了主子本就中了药,还夜夜吹凉风,染上风寒,重上加重。”
“做戏要做足,越惨殿下才会越心疼,起码暂时解决了一个朗月不是吗?”
小安面上不甘:“可惜了,主君并未赐死朗月,只是废除主事一职,打了一顿禁足半年,真是便宜他了。”
陆时逸眼中泛起冷意:“那毕竟是主君的贴身男侍,更何况此次本侍君也无大碍,不会杖杀的。”
小安虽有些不满,但更多的是担忧。
“主子,您昨晚毒发,破坏了殿下和澄侍君的新婚之夜,也不知这澄侍君会不会记恨,奴听说他可是二品将军府的嫡公子,而且君上还特赐了封号。比咱们还要高上一头呢。”
陆时逸心中笃定:“莫慌,他就是想记恨也记恨不到咱们头上,此事是鹤眠苑和听风阁挑起来的。”
“是,奴只是担心万一此事泄露…”
“无妨,他们两个帝君既赐给本君了,本君相信他们会守口如瓶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…
冷清凝思虑颇多,接下来几天也未去澄侍君的院子,只顾专心的写书。
转眼到了正月十五,冷清凝和顾南书大婚的日子。
这次成婚虽不如和温言澈那样盛大隆重,但少国主的侧君还是比得上其他大臣之女的正君的,该有的只多不少。
冷清凝还多给了一百抬聘礼,她想弥补顾南书,顾南书是她来到这里第一个喜欢的男子,可是却跟他相处的时间最短。
因为是侧君,女帝和帝君不出宫坐高堂,故而接亲队伍接到顾南书后,车驾绕城一圈回到琅琊府。
拜堂成亲的环节只由喜煤大人全程主持,省去了敬茶环节。
温言澈全程招呼宾客,操持酒宴。
晚上,冷清凝和顾南书在喜煤大人的牵引下,饮了合衾酒,吃了同心粥。
热闹褪去,安静的卧房仅剩一对金童玉女四目相对。
“南书,你饿不饿?”冷清凝红着脸尴尬开口。
顾南书温润一笑,看起来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,但他红透的耳根还是出卖了他。